河溝邊的枇杷樹
初夏時節家鄉崇明處處樹木青郁綠草蔥茂鮮花爛漫滿目翠綠碧波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走進老家村頭一眼望去綠意漫漫一條條河溝穿村而過一座座水泥橋連接河溝兩岸河溝水清澈流水悠悠樹影婆娑村民依河依溝而居農田和綠樹環繞的村舍黛瓦白墻高低錯落家家戶戶宅前屋后都栽種著桃樹梨樹柿子樹橘子樹枇杷樹等果樹然而在眾多的果樹中最耀眼的要數四季常綠的枇杷樹
眼下正是枇杷樹開花結果的時節一團團一簇簇一串串棕褐色毛茸茸的枇杷花和綠盈盈豆粒大的枇杷挨挨擠擠濃濃密密串墜在向著碧空伸去的枝頭上生機盎然格外耀眼在微風中搖曳襲來陣陣幽香彌漫在宅院的上空沁人心脾
生長在鄉間的枇杷樹不擇土地肥瘦更不需護理和施肥人們吃完枇杷后將枇杷核隨意在房前屋后的河溝邊種下到來年春天定會發芽生長待一年后便長成一人多高分出多枝頭的樹苗到了第三年高大的枇杷樹枝上長出100多個枝頭時便開花結果從此以后年復一年枇杷樹枝葉舒展越長越大長到78年后的枇杷樹枝杈連枝杈樹葉接樹葉綠蔭如蓋威武雄壯地挺立在宅前屋后的河溝邊然而大多枇杷樹枝都往河面傾斜有的枝頭伸向河中央接近水面據鄉間有傳說稱生長在河溝邊的枇杷樹在清水的映照下結果多果實大而且味道好其實這也許是空氣濕潤養分充足的原因吧因此在鄉間枇杷樹大都種在河溝邊長勢喜人綠意盎然美不勝收
枇杷樹寬厚茂密的枝葉一年四季郁郁蔥蔥春天經過寒冬的風霜雨雪之后原先灰蒙蒙墨綠色的葉間漸漸地長出一片片毛茸茸綠得鮮亮的嫩葉隨后便開花到了春末夏初時樹冠濃郁遮天蔽日厚厚的葉子色澤深綠像涂了層油蠟并結出嬌艷欲滴的青果累累到了稻青麥黃時枇杷成熟那時的枇杷樹上一片金黃一顆顆枇杷宛若星星點綴掛滿枝頭成為蔥蘢綠意生態崇明鄉村又一道靚麗的風景
然而在我的童年時代枇杷是非常珍稀的果子全村少有人家栽種枇杷樹每當看到別人家的枇杷樹上那碧綠的葉隙間晶瑩剔透的金黃果子一個擠著一個時真是可望而不可即看在眼里饞在心里垂涎三尺如今隨處可見生長在農家河溝邊的枇杷雖然它的個頭比集市上從外地引進的枇杷要小得多但它是土生土長的原生態枇杷個個長得飽滿精神味道純正深受人們的喜愛
夜幕下的枇杷樹更是迷人初夏的夜晚夕陽退盡皎潔澄澈的月光如水如銀晚風飄過樹葉沙沙作響攪動河溝里月影朦朧我來到小河邊靜靜地欣賞著那一棵棵掛滿果實的枇杷樹沉迷在朦朦朧朧的月光里看不清這繁枝密葉間的枇杷果能夠朦朦朧朧看到的便是倒映在小河里閃爍著的影影綽綽碎碎點點此時風牽著月光在油亮亮的樹枝間輕柔地流動碎點浮動幽香浮動構成一幅立體的畫恍惚覺得是夢境一般